我当然不可能永远爱你

岩浆虬结
你望着我的时候
我便同时触到天穹与地面
突然生长出枝蔓
从北回归线向赤道蔓延
将半个地球都缠满

你向我伸出手
我便从泥泞中破土而出
再也不需要浇水
我自己生产阳光和雨露
我浇灌所有杂草丛生的泥土


我当然不可能永远爱你
我当然不可能永远爱你
除了某些沉沦的瞬间
你在阳光下向我走来
你在路灯下和我拥抱
你在河滩上跳跃着奔跑
你在夜色里安慰猫
于是我也向“永远”低头
于是我也相信了言语的碎片
相信脱口而出的誓言
相信最脆弱轻浮的、不堪一击的真心
我当然不可能永远爱你
除了这一辈子
除了古往今来所有的诗意合集
除了即将到来的每个有月亮的夜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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